五十年前的婦女節,
我和飛利浦荷蘭老闆的秘書Linda想去溪頭玩,
雖然公司不准假,我還是翹班前往。
我們對路況不熟,
便合寫一封信,寄到中興大學森林系徵導遊。
這封信被貼到佈告欄,
後來居然來了八位同學,有高有矮。


我現在回想,其實當時的自己很貧乏,沒有什麼社會經驗;
除了合唱團,我沒有話題與人溝通。
所以,大部份的話題都是Linda在傳達,
在我的回憶裡則完全沒有印象。


那時只記得溪頭很美,
有人帶了吉他在溪邊唱”大江東去”,
歌很好聽,玫瑰園的玫瑰花開得比臉還大…..
等回到高雄,才知道我被公司fire了!


第二天,我想買報紙找工作,
被我父親看到,他馬上把我帶到公司。
他和沈經理在經理室大笑,
我又乖乖的坐回位子上打成堆的報單。
我告訴我母親,我想換一個工作量較少的工作,
我母親說不要換工作,
因為我一個人賺的抵兩個人的薪水。
那是我生命中的第一個時勢,
當時前鎮加工區有多少廠商求才若渴,
尤其是熟練的英打。
這就是無用之用為大用,因為無用,得以保全。
英打便是在我前面等待我的工作。
我有長女情結,覺得該幫助家用,
賺的錢全部交給母親,母親再給我200元零用,
我對錢沒概念,只記得200元可以用很久。
有一天碰到一個同學,
她告訴我,她的薪水一個月只有600元,
我才知道我是她的5倍之多。
我欣逢台灣最蓬勃的時代,在最賺錢的行業,
除了薪水之外,還有加班費、誤餐費與眾多的福利。
#當時一碗陽春麵2.5元,榨菜肉絲麵3.5元,一棟房子只要30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