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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熟年的喜悅】無臉男──沒有人收留的愛

  陪著孫女兒看了好幾回「神隱少女」,每次看到「無臉男」,總讓我有很深的感觸。

  據說「無臉男」的蒼白外型、無言的表情,靈感來自九份茶館的一張面具,而他的性格塑造,來自宮崎駿和他的夥伴鈴木的對話。

  那些去酒店的客人中有些不善交際的人,客人和酒店小姐,付費和收費的雙方,都學著和他人溝通的方式。當鈴木轉述友人去酒店的描述後,宮崎駿很感興趣地塑造了「無臉男」的角色,意謂著只能透過吞下別人的聲音來溝通,本人卻是沒有自我的悲觀人物。

  在我的眼裡,一開始「無臉男」像一個小媳婦的角色,帶者祈求的眼神躲在牆角,他是一個遊魂,跟任何人都沒有關聯,沒有歸屬感,渴望別人施捨一點溫情給他取暖,他沒有自我的形象,吞下青蛙以後成為青蛙的樣子。

  早期很多女人也是這樣,未加思索地轉述配偶的觀點說得頭頭是道,沒有自己的想法。像很多渴愛的女人一心想追求真愛,央求別人收下她的心,卻總遇人不淑,在破滅的幻象中輪迴,渴愛的心是一種寄情,不能愛自己,不能做自己心中的明燈,像小漁舟把燈繫在岸上,容易迷航。

  中期的「無臉男」代表慾望,因為心是空虛的,肚子裡填滿多少東西都吃不飽,慾望永不止息,餓鬼道的眾生就是處於被慾望饑渴所支配的痛苦心態,因為沒有實體來滿足,像很多靈體在酒吧透過別人抽煙喝酒來過自己的煙癮酒癮;或在賓館看別人做愛來滿足性慾。

  所以,巴利經典說:「在身體離開世界以前,就離開貪愛!」

  中期的「無臉男」以慾望來吸引別人上鉤,那些滿懷慾望之人,就被他吞下肚子,因為慾望的互動,就是互相併吞的關係,小千是個無求之人,「無臉男」最怕別人不要,無慾則剛。

  後期的「無臉男」終於找到他的歸依,被湯婆婆的姐姐收留,可以不再漂泊流浪,找到他的歸屬感,終於有了他的家,我也放心地呼了一口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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